苏曼殊

生活常识 2023-04-21 18:23生活常识www.wozhengxing.cn

  简介

  苏曼殊(1884~1918年),近代作家、诗人、翻译家,广东香山(今广东中山)人。原名戬,字子谷,学名元瑛(亦作玄瑛),法名博经,法号曼殊,笔名印禅、苏湜。光绪十年(公元1884年)生于日本横滨,父亲是广东茶

  苏曼殊

  商,母亲是日本人。

  1903年苏曼殊留学日本,曾在东京早稻田大学预科,成城学校等处就读,并利用假期到泰国、斯里兰卡等国游历,在日本期间,参加过中国留学生的爱国组织革命团体青年会和拒俄义勇队,倾向于民主革命。学成后回国,任上海《国民日报》的翻译,不久即于惠州出家为僧。1907年赴日组织亚洲和亲会,公然反抗帝国主义,后与鲁迅等人合办杂志《新生》,但未成功,此后远赴爪哇。辛亥革命后归国,对现实悲观失望。

  苏曼殊十二岁时便在广州长寿寺由赞初和尚剃度出家,然后受具足戒,并嗣受禅宗曹洞宗衣钵,由此可见苏曼殊在青年时代即学识渊博,灵慧敏捷,否则他小小年级是无法弄通深奥的曹洞宗经义的,而且曹洞宗选中苏曼殊为传人,也恰好证明苏曼殊在佛学方面的精深造诣。

  苏曼殊不一位佛学渊博的僧人,他还是为多才多艺的才子,他能诗文,善绘画,通英,法,日,梵多种文字,和陈独秀,柳亚子等文学泰斗交往甚密,在佛学上他着有《梵文典》, 《汉英辞典》,现存的著作有《文学因缘》,《焚剑集》等。

  苏曼殊英年早逝,于1918年病逝于上海,年仅34岁。

  文学成就

  苏曼殊一生能诗擅画,通晓日文、英文、梵文等多种文字,可谓多才多艺,在诗歌、小说等多种领域皆取得了成就,后人将其著作编成《曼殊全集》 (共5卷)。作为革新派的文学团体南社的重要成员,苏曼殊曾在《民报》, 《新青年》等刊物上投稿,他的诗风“清艳明秀”,别具一格,在当时影响甚大。

  苏曼殊

  他的诗作现存约百首,多数为七绝,内容多是感怀之作,这种倾向在辛亥革命后诗作中体现得尤为明显。在艺术上他受李商隐的影响,诗风幽怨凄恻,弥漫着自伤身世的无奈与感叹,《东居杂诗》、 《何处》等皆是这类诗的代表。在苏曼殊诗歌创作的早期仍有一部分风格与后期迥异的作品,如《以诗并画留别汤国顿》二首所体现的爱国热情表现方式苍劲悲壮,与一般诗歌有区别。苏曼殊还创作了一部分风景诗,这些诗基调轻松,色彩鲜明,极富形象化,宛如一幅画卷,清新之气扑面而来,具有较高的艺术性,代表作有《过薄田》、 《淀江道中口占》等。

  除诗歌外,苏曼殊还翻译过《拜伦诗选》和法国著名作家雨果的名著《悲惨世界》,在当时译坛上引起了轰动。,苏曼殊自己也从事小说的创作,从1912年起他陆续创作而成的小说有《断鸿零雁记》、《绛纱记》、《焚剑记》、 《碎簪记》、《非梦记》等6种,另有《天涯红泪记》仅写成两章,未完。这些作品都以爱情为题材,展示了男女主人公的追求与社会阻挠间的矛盾冲突,作品多以悲剧结尾,有浓重的感伤色彩。苏曼殊注重对主人公心理的矛盾揭示,实际是其内心痛苦挣扎的真实写照。行文清新流畅,文辞婉丽,情节曲折动人,对后来流行的鸳鸯蝴蝶派小说产生了较大影响。

  社会影响

  苏曼殊

  苏曼殊是南社的重要成员,他的诗风“清艳明秀”,别具一格,在当时影响甚大。除诗歌外,苏曼殊还翻译过《拜伦诗选》和法国著名作家雨果的名著《悲惨世界》,在当时译坛上引起了轰动。,苏曼殊自己也从事小说的创作,从1912起他陆续创作而成的小说有《断鸿零雁记》、 《绛纱记》、 《焚剑记》、 《碎簪记》、 《非梦记》6种,另有《天涯红泪记》仅写成两章,未完。这些作品都以爱情为题材,展示了男女主人公的追求与社会阻挠间的矛盾冲突,作品多以悲剧结尾,有浓重的感伤色彩。苏曼殊注重对主人公心理的矛盾揭示,实际是其内心痛苦挣扎的真实写照。行文清新流畅,文辞婉丽,情节曲折动人,对后来流行的“鸳鸯蝴蝶派小说”产生了较大影响。

  身世评价

  苏曼殊以僧名风闻那个时代。以他的才情,他的胆识,时人少有能出其左右。但他却袈裟披肩风雨一生。他十六岁出家,多半是以一种无言的行为抗争其多桀的命运。他以半僧半俗的形象参加了革命党,而被世人称之为奇人,或许,奇就奇在他冷寂的面孔下蕴藏了多彩的人生。

  苏曼殊

  苏曼殊的生母是一位日本女子,名叫若子,是他父亲苏杰生的第四房妻河合仙氏的妹妹。苏家是广东的巨族,长年在日本横滨经商。若子生下苏曼殊三个月后就离开了他,苏曼殊由其父苏杰生带回了国,由河合仙氏抚养。童年的苏曼殊没有感到多少家庭的温情,他在倍受冷漠的环境中一天天长大。族人对这个异族所生的孩子总是看不惯,苏杰生的妻子陈氏更是把河合仙氏和曼殊看作眼中钉。河合仙氏受不了白眼,只好返回了日本。这一年,苏杰生经营亏本,回到广东,从此家道渐渐中落。

  苏曼殊十二岁那年,苏杰生去上海经商,留曼殊在家乡读私塾。养母河合仙氏从日本给他寄来的钱全被陈氏吞没。不久,曼殊大病一场,病中的曼殊被家人扔在柴房里气息奄奄而无人过问。后来,他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。这一经历给幼小的曼殊沉重的打击,以至他小小年纪竟然看破红尘,而去广州长寿寺由赞初和尚剃度出家,然后受具足戒,并嗣受禅宗曹洞宗衣钵。但他毕竟是个孩子,有一次他偷吃鸽肉被发现,只得出了庙门。

  十五岁那年,苏曼殊随表兄去日本横滨求学,当他去养母河合仙氏老家时,与日本姑娘菊子一见钟情。,他们的恋情却遭到苏家的强烈反对。苏曼殊的本家叔叔知道这事后,斥责苏曼殊败坏了苏家名声,并问罪于菊子父母。菊子父母盛怒之下,当众痛打了菊子,结果当天夜里菊子投海而死。失恋的痛苦,菊子的命运,令苏曼殊深感心灰意冷,万念俱灰。回到广州后,他便去蒲涧寺出了家。从此,开始了他风雨飘泊的一生。

  苏曼殊是情僧。面对关河萧索的衰世惨象,苏曼殊痛不欲生。渡湘水时,他作赋吊屈原,对着滔滔江水长歌嚎陶。后来,他以自己与菊子的初恋为题材创作了情爱小说《断鸿零雁记》,感慨幽冥永隔的爱恋之苦,也引得不少痴情男女泪湿襟衫。苏曼殊因爱情不幸,也曾流连于青楼之中,但他却能洁身自好,与青楼女子保持适当的距离。他死后被葬于西泠桥,与江南名妓苏小小墓南北相对,任几多游人唏嘘不已。

  苏曼殊是诗僧,他为后世留下了不少令人叹绝的诗作。1909年,他在东京的一场小型音乐会上认识了弹筝女百助。因相似的遭遇,两人一见如故。但此时的曼殊已了却尘缘,无以相投,便垂泪挥毫,写了一首涛“鸟舍凌

  苏曼殊

  波肌似雪,亲持红叶索题诗。还卿一钵无情泪,恨不相逢未剃时。”读来令人柔肠寸断。他在日本从事反清活动时,时常为故国河山破碎而感伤。他在《忆西湖》中这样写道“春雨楼头尺八萧,何时归春浙江潮?芒鞋破钵无人识,踏过梅花第几桥?”在反清活动处于困境之时,他曾想以互警醒国人,因而作诗“海天龙战血玄黄,披发长歌览大荒。易水萧萧人去也,一天明月白如霜。”虽然蹈海警世没能成真,但留下的诗篇却使人热血沸腾。

  苏曼殊还是一位画僧。他的画格调不凡,意境深邃。他曾做《写忆翁诗意图》,配诗“花柳有愁春正苦,江山无主月自圆”,其亡国之痛溢于纸面。曼殊作画,不仅为抒写怀抱,还想以此为反清革命作出更多贡献。1907年章太炎等人在东京办《民报》遇上经费困难,曼殊主动提出卖画筹钱以解困。

  苏曼殊还是一个爱国的革命僧人。他在东京加入过兴中会、光复会等革命组织。1903年,他在日本参加了反对沙俄侵占我国东北的“抗俄义勇队”,同年他在上海参加了由章士钊等人创办的《国民日报》的翻译之作,为声援章太炎、邹容,反对清廷查封《苏报》做了大量工作。他也醉心于宣传无政府主义的救国思想,赞同暗杀活动。他甚至还曾打算去刺杀保皇党首领康有为。后经人劝阻而终止。辛亥革命后,袁世凯窃取了胜利果实,并暗杀了宋教仁,从而引发了李烈钧等人发动的“二次革命”。苏曼殊又积极参加反袁斗争。

  情僧、诗僧、画僧、革命僧,如此一位集才、情、胆识于一身的苏曼殊,竟然半僧半俗地孤独一生。1918年,他经过三十五年的红尘孤旅,留下八个字“一切有情,都无挂碍”,然后离开了人世,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感慨。

  作品

  《拜伦诗选》 ,日本东京三秀舍印刷,梁绮庄发行,1908年初版,1914年第三版

  《汉英三昧集》,泰东书局,民国12年再版

  《燕子山僧集》,段庵旋,上海中原书局,1926年

  苏曼殊

  《曼殊逸著两种》,柳无忌编辑,北新书局,1927年

  《苏曼殊全集》,柳亚子编辑,中国书店,1928年

  《苏曼殊代表作》 ,织云女士编,上海亚细亚民国17年

  《苏曼殊遗著》 ,罗芳洲编,上海上海亚细亚书局,民国21年

  《曼殊大师全集》,文公直编,香港文渊书店,1934年

  《曼殊大师译诗集》,文公直编,教育书店,民国35年

  《曼殊书信》,柳亚子编,(出版者不详),民国36年

  《曼殊诗文》,立文出版社,民国37年

  《断鸿零雁》,黄嘉谟(出版社及版年不详)

  《悲惨世界》 ,东大陆书局(版年不详)

  《苏曼殊小说诗歌集》,苏曼殊著,中国社会科学,1982年

  《苏曼殊小说集》,浙江人民出版社编辑,1983年

  《燕子龛诗笺注》,苏曼殊,马以君笺注,四川人民出版社,1983年

  《苏曼殊文集》,马以君编注,花城出版社,1991年

  《苏曼殊集》,查振科选编,沈阳,1998年

  陈独秀眼中的他

  陈独秀说,对曼殊的家世,他了解的不比一般人多。但他强调,旅居日本时,他曾见过曼殊的母亲河合仙。母子二人面貌酷似,言谈举止间皆流露出母子间的亲昵与温情。此说与传言不同。据传,曼殊为其父所雇的一个横滨

  苏曼殊

  下女所生,此女产后不到三个月便离家出走,将曼殊托河氏抚养。陈还说,河合仙自广州回日本后又同日本人结婚,此事则更鲜为人知。这大概也是曼殊身世隐秘难寻的原因吧。

  尽管如此,陈独秀与苏曼殊相识甚早,对曼殊的了解,应当说还是比较深刻的。20世纪初年,他们俩均就职于上海《国民日日报》报馆,后报馆被封,他们便租房同住。苏曼殊天天闹着要离开上海,陈与寓友何梅士不允。某日,曼殊邀何外出看戏,在戏馆中刚刚坐定,曼殊便要回寓所取钱付钞,结果是肉包子打狗——有去无回。何返回住处,仅见曼殊所留一信,告知不辞而别的原因,并说,当何阅信时,他已经离沪远去了。

  此后陈独秀再也不闻曼殊之消息。数年之后,陈重返上海,一次与朋友在一家酒馆用餐,谈话间,闯入一眉清目秀的和尚,正是曼殊。曼殊虽着僧装却不戒酒肉,后经陈等劝说而改穿西服,并且毫无顾忌地说,穿僧装“吃花酒不方便呀”。与陈再会面于上海的苏曼殊不但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习惯,口不择言,高谈阔论,而且广交十方,既有男朋友,更有女朋友,很有点“美人如玉剑如虹”的意思了。

  传说陈氏与曼殊一起翻译嚣俄(Hugo,今译雨果)的《悲惨世界》,但陈说那是曼殊的手笔,他只是稍加润饰而已。陈还指出,曼殊所译对原作很不忠实,乱添乱造,根本谈不上“信”,而他的润饰更是马虎得一塌糊涂。译

  与养母

  作先是在《国民日日报》上登载,未及刊完,报馆被封,后又由镜今书局出版。接受书局建议,陈与苏皆署名其上,故有同译之说。

  苏曼殊尝著《梵文典》八卷,在《天义报》上发表,陈独秀也曾以熙州仲子的名义为之题诗。事前,陈氏还向曼殊提供英文书,包括MaxMuller撰著的ASanskritGrammarForBeginner(《梵文语法入门》)等三种。曼殊得此三种参考文献,顺利完成《梵文典》之写作,由此也可看出曼殊于梵文的兴趣与造诣。

  曼殊固然天资聪慧,但幼时毕竟未能认真学习汉语,故初到上海时,其汉文水平实在不甚高明,至于音韵、平仄尤其一窍不通,但他却立意要学作古诗,于是陈独秀便又承担起教授曼殊作诗的责任。初,曼殊习作由陈改正,而后陈亦无能为力,继由章太炎教正,但章也只是敷衍而已,大多还是靠曼殊自己。曼殊既读又写,诗句、诗意渐至佳境。柳亚子尝言“曼殊的文学才能,不是死读书读出来的,全靠他的天才。”笔者以为也未必尽然,他的勤奋应当说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。,这位在20世纪初曾以其“僧侣的孤独”倾倒一时的浪漫诗僧,确实有过人的天资。

  说到曼殊的为人,陈独秀倒不认为他疯癫憨傻,反而说他于人情世故是看得过于透彻而不肯俯仰,实佯狂免祸罢了。陈还说许多人以为他是傻子,实在是上了曼殊的当。陈进一步肯定他说“在许多旧朋友中间,像曼殊这样清白的人,真是不可多得了。”不过,陈独秀认为,令大家引为笑柄的曼殊贪吃,却是曼殊见举世污浊,遂起厌世心理,因而采取的自杀策略,所以乱吃乱喝,以求速死,最终还是死于乱吃乱喝而导致的肠胃疾病。这就未免有点太夸张了。有谁因厌世而贪吃,又有谁欲求速死而做饕餮之徒?陈氏此说未免贻笑大方。还有人甚至取之比附屈原投江等,尤其显得不类。至于说曼殊以世人皆醉惟其独醒,有点曲高和寡,倒是事实。但贪吃只能说是他不健康的生活习惯,与厌世实在风马牛不相及。(摘自《佛门旧踪》,麻天祥、刘蔚著,江西教育出版社2001年1月出版。)

  与同芳居茶馆

  苏曼殊在沪期间,交结革命志士,撰写著述,担任教职。民国成立后,曾经发表宣言,反对袁世凯称帝。余时,同芳居茶馆是他最常去的地方。他善于作诗,有诗僧之誉,尤工绘画。由于平生爱饮食,尤爱甜食,每有润笔收入,就到同芳居茶馆消遣。同芳居茶馆有进口的外国糖果,一种名叫“摩尔登”的糖,据说是茶花女所嗜食,苏曼殊因景慕茶花女,也就特别爱吃这种糖。还自称为“糖僧”。一次为了要吃糖,苦于无钱,便把金牙变卖换糖吃。

  绝笔画

  1905年春,他在杭州西湖为同窗陈独秀作过一幅画。后来,江苏镇江的赵伯先又向他求画。苏与赵交谊甚厚,曼殊曾有记载说“伯先豪于饮,余亦雄于食。既醉,则按剑高卧于风吹细柳之下,或相与驰聘于龙蟠虎踞之间”。对作画之请,曼殊慨然允诺。但曼殊由于忙着东渡日本,未能及时交画。谁知别后不久,即爆发了黄花岗之役。赵是革命党人,为黄花岗起义失败而忧愤成疾,不久便抑郁呕血而死。

  苏曼殊得知噩耗后,含悲作一幅《荒城饮马图》,焚于故友墓前,以示悼念。从此,苏曼殊便不再作画,以此来表达对亡友的愧疚之情。

  与李叔同

  苏曼殊与李叔同是近代史上两为充满神秘色彩的巨擘式的人物,在文学艺术领域内都有很深的造诣苏曼殊的诗清新隽永,有“灵界诗翁”之称;其画被柳亚子赞为“千秋绝笔”;其颇具红楼笔意的《断鸿零雁记》开中国近现代文学自叙体小说之先河;其译作有拜伦的诗集和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(未译完),他与林纾、严复一道被推为本世纪初三大翻译家……

  李叔同则是我国引进西洋油画的第一人;其组建的“春柳社”,是我国第一个话剧团体;其金石作品集《李颅印谱》让世人叹为观止;他与萧友梅、赵元任、黄自一道被认为是我国近代音乐的四大拓荒者;他于本世纪初创办的《音乐小杂志》,是我国第一份传播西方音乐的刊物;他填词的歌曲《送别》一直传唱到今天,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……”几乎人人耳熟能详……

  ,这两位才华横溢的绝世奇才,却在人生最好的年华遁入空门,皈依青灯古佛,令多少人为之感慨唏嘘。苏曼殊与李叔同的初交是在1907年的上海,两人同为南社成员。那时李叔同任《太平洋报》副刊主编,苏曼殊的小说《断鸿零雁记》就是在该报发表的。这篇抒家国之情、写身世之恨的自叙体小说深深地打动了李叔同。当他得知作者比自己还小四岁时,就更加佩服这位孤愤的爱国诗僧了。

  据史料记载,李叔同的一位友人在李未剃时曾对他说“曼殊一出家,你们这些开伤感主义风气之先的文人就更

  李叔同

  认定人生是悲剧,是苦空无常。”

  由此可见,李叔同的出家是受苏曼殊影响的。1918年6月,在苏曼殊死后的第十七天,有“浪漫艺术家”之称的李叔同自称“尘缘已尽”,在杭州虎跑寺削发为僧。后以他的杰出才华使失传多年的南山律宗再度兴起,被尊为第十一代世祖,号弘一大师。

  那么,这两位艺界巨擘为何先后都遁入空门呢?苏曼殊与李叔同生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,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,社会上出现了宗教复兴的风潮,他俩的遁世近佛是这种社会文化心理影响下的自然选择。

  ,他俩都有着不幸的身世。苏曼殊的父亲身为茶行买办,有一妻三妾,而苏曼殊却是父亲与家中所雇的日本女佣所生。李叔同的父亲李筱是天津著名的银行家,李叔同是父亲与其第五房姨太太所生。正是不堪回首的身世,使他俩时时感到身为苦本,四大非我。理想抱负的破灭,是他俩遁入空门的主要原因。苏曼殊与李叔同早年都参加了同盟会,对民主革命一腔热血并为之四处奔波,苏曼殊还因之数遭通缉。李叔同也曾写下了欢呼革命的《满江红》皎皎昆仑,山顶月、有人长啸。看囊底、宝刀如雪,恩仇多少。双手裂开鼷鼠胆,寸金铸出民权脑。算此生不负是男儿,头颅好。荆轲墓,咸阳道;聂政死,尸骸暴。尽大江东去,余情还绕。魂魄化成精卫鸟,血花溅作红心草。看从今,一担好河山,英雄造。

  当他们看到辛亥革命的灰色结局与故人挚友的背叛变节时,他们彻底失望了。眼看着中国的苦难无休无止,咏黄花、叹世道不足以排遣心中的积郁,于是便消极遁世,去佛那里寻求去妄归真的另一个世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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